整合信息共享的努力
信息共享
我们已经强调了能基于所有相关信息来源进行情报分析的重要性。所有来源分析——最能“连点成线”的方法——的最大障碍是人员或系统对信息共享的阻力。
美国政府可以获取数量巨大的信息。如果加入那些通常不认为是“情报”的数据库(如海关和移民信息),存储量是巨大的。但美国政府处理并使用其拥有的信息的系统很弱。我们在政府进行的面试中,一位接一位的官员迫切要求我们呼吁大家注意政府行动中之不那么惊险刺激的“后勤办公室”所遭受的挫折。
例如在911故事中,我们有时注意到可能获取到信息的例子,如2000年1月未分发的NSA消息可能帮助我们确认Nawaf al Hazmi,但要人去找这个信息。在那个例子中,没有人问及这个信息。又比如我们在第八章描述的场景中,信息得到分发,但却是通过分割的渠道。又或者信息可以获得,也有人要求获得,但是信息却不能被分享。
所有这些故事的相同点是,这个系统需要在共享前确立“需要知道”。这一操作假定可能事先知道谁需要使用这些信息。这样的一个系统隐含的假定是随意的披露带来的坏处超过更广泛的共享带来的好处。这些冷战期间的假定已经不再合理。认为他们用纳税人的钱获取的情报是他们拥有的财产的文化必须替换为部门必须认为他们对信息负责——通过将信息公开来回报纳税人的投资。
每个情报部门有自己的安全措施,都在冷战中形成。我们当然理解实施这些措施的理由。即使苏维埃的敌人被其它间谍取代了,反情报的担心还实实在在。
但安全的担忧应该和成本进行比较。当今的安全规定滋养了过度保密以及部门间信息的过度分割。每个部门的激励机制都反对共享,分享信息很少有奖励却带有风险(刑事、民事以及内务的制裁)。过度保密信息的长期成本没有任何人去承担,即便这一成本——哪怕是字面意义上的金钱成本——是巨大的。//不//分享信息没有惩罚。部门坚持“需要知道”的信息保护文化,而不是鼓励“需要共享”的整合文化。
建议:信息流程应该鼓励共享,在安全和知识共享之间找到一个更好的平衡点。
收集到的跨国恐怖主义的情报必须加以处理,形成报告,并根据同样的质量标准加以分发——不管情报来自巴基斯坦还是德克萨斯。
一个有逻辑性的反对意见是,不同地方的来源和方法可能差别很大。因此我们建议,初次准备报告时,其数据和其获得的来源和方法分开。报告一开始就要以信息最可分享,但仍然是有意义的形式书写。于是最大数量的接收者可以获取该信息的某种形式。如果要知道更多细节变得重要,任何用户可以进一步的咨询,并根据网络设定的规则允许或者否决。有了咨询,就有了一个审计追踪链,可以知道谁获取了信息。但是问题可能从不会出现,除非网络“边缘”的专家可以随时从提交给他们的信息中找到线索。
我们提议信息要水平共享,跨越新的网络,跨越各个部门。
- 目前的系统架构于一个陈旧的主框架,或者说“毂——轮辐”概念。这一陈旧的方法中,每个部门有自己的数据库。部门中的用户向数据库提交信息,并然后从数据库中获取。
- 一个去中心化的网络模型——也是信息革命背后的理念——可以水平共享数据。部门还是有自己的数据库,但这些数据库可以跨越部门界限进行搜索。在这个系统中,秘密性通过网络的设计以及“信息权限管理”得到保护,控制数据的访问,而不是控制对整个网络的访问。Markle Foundation召集了一批国家安全、信息科技和法律上的顶尖专家,研究出了这一种“受信信息网络”的优秀概念框架。整个美国政府都广泛地讨论了它的报告,但还没有转化到行动。
建议:总统应该领导政府范围内的努力,将主要的国家安全机构代入信息革命。他应该协调跨部门的法律、政策和技术问题的解决方案,创建一个“受信信息网络”。
- 没有一个部门能独立做到这点。用心良好的部门官员处于极度的压力之下要去更新他们的系统。如果只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可能只是将“烟囱”现代化,而不是替换掉。
- 只有总统的领导才能研究出政府范围的概念和标准。目前还没有人做这个工作。在管理与预算办公室的支持下,一位新的国家情报局长,被授权指定整个社区信息使用的共同标准,一位国土安全局长,帮助扩展系统到公共部门和相关的私人数据库,这一全政府的创意可以成功。
- 白宫的领导也是必要的,因为政治和法律问题要比技术问题难得多。必要的技术已经存在。缺少的是获得、存取、共享和使用可以获得的公共和私有的大量数据的规则。一旦信息共享启动,那是一个有力的工具。因此共享和使用信息必须在一系列实际的政策方针指导下进行,这些方针将授权并同时限制官员,明确地告诉他们哪些是允许的,哪些是不允许的。
“这是政府在面对新威胁时的新作为,”最近的Markle报告这样说道,“尽管这样的改变是必要的,也必须获得人民的信任才能完成。隐私和其它公民自由要得到保护,商业不会被提供额外或者无用信息的不恰当要求而加重负担,纳税人的钱使用恰当,而最终,网络能有效保护我们的安全。”作者补充说:“政府的各个层次以及好多私人机构都涌现了这样的领头人物。现在要做的是有个计划来加速这些努力,并就目标进行公开辩论而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