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危机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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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危机管理

美航11航班于8点46分撞上了世贸中心得时候,白宫内或那些和总统一起旅行的人都还不知道它被劫持。尽管该信息在FAA中有传达,但是我们找不到证据表明在8点46分前,曾向华盛顿的其他部门报告这一劫机事件。

大部分联邦部门是从CNN得知纽约发生的撞击事件的。在FAA,主管Jane Garvey和她的执行代理Monte Belger从来没有被告知任何确认的劫机事件,他们是从电视上看到飞机撞击的。部门中其他人员是知晓这些的,我们本章稍前已经说明了。

在国家军事指挥中心,运营副总监和他的助理们开始向五角大楼的高级官员汇报该事件。大约在9点,NMCC高级运营官员接触FAA运营中心以获得信息。虽然NMCC知晓了美航11被劫持,但是并未讨论战斗机的集结。

在佛罗里达州萨拉索塔,总统的车队正抵达Emma E. Booker小学,布什总统将在那儿为一个班的学生进行朗读,并就教育进行对话。白宫办公厅主任Andrew Card告诉我们,他正和总统一起站在教室外,此时总统高级顾问Karl Rove第一次通知他们说一架小型双引擎飞机撞上了世贸中心。总统的反应是,一定是驾驶员的失误造成了这一事故。

8点55分,在进入教室前,总统和在白宫的国家安全顾问Condoleezza Rice通话。她回忆说先对总统说的是一架双引擎飞机——然后说是民航飞机——撞上了世贸中心,并补充说:“我们现在就知道这么多,总统先生。”

在白宫,副总统Dick Cheney刚坐下准备开会,他的助手告诉他打开电视,因为一架飞机撞上了世贸中心的北塔。副总统正奇怪“一架飞机怎么可能撞上世贸中心” 的时候,他又看到第二架飞机撞上了南塔。

白宫别的地方,正要召开一系列的9点会议。他们只是知道这样的撞击不过是事故而已,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因此白宫的工作人员一边关注着新闻,一边继续着他们的常规日程。

部门的协商

知晓第二架飞机撞击世贸中心后,几乎所有白宫里的人都告诉我们,他们立即意识到那不是事故。特勤部在白宫区域周围启动了一系列的安全加强措施。发布这些指令的官员并不知道还有别的飞机被劫持,更不知道其中一架正向华盛顿飞来。这些措施只是由于纽约撞机事件而采取的一些预防步骤。

FAA和白宫的电话会议。9点30分之前,FAA、白宫和国防部各自召开了多部门电话会议,但是——至少在10点前——这些电话会议都没有包含应该加入会议的来自FAA和国防部的官员,因此它们都未能成功的就劫机事件在FAA和军方反应间建立有意义的协作。

大约在9点20分,FAA总部的安全人员召集若干部门召开了关于劫机的电话会议,这些部门中包括国防部。参加会议的NMCC官员告诉我们,监听会议是间断的,因为信息分散,价值寥寥,何况还有别的重要任务要做。参加会议的FAA经理也回忆说在五角大楼被撞之前不久军方才参与进来。两人都同意这样的说法,即,电话会议在协调911事件的反应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代理副管理员Belger稍后得知军方并未参加该次会议时十分失望。

在白宫,长期从事反恐事务的总统特别顾问Richard Clarke在军情室召开了视频电话会议。日志表明,会议于9点25分召开,参与部门有CIA,FBI,内务部,司法部和国防部,FAA以及白宫的庇护所。FAA和CIA是在9点40分加入的。大约在9点40分,视频会议讨论的第一个话题是总统的人身安全,白宫的安全以及联邦部门的安全。之后不久,传来了飞机撞击五角大楼的报告。没有证据表明与会者事先已经知道美航77航班被劫持并向华盛顿飞来。反之,我们也不清楚在9点37分之前,五角大楼被撞时,视频会议已经完全开始。

Garvey,Belger以及其它FAA总部的高级官员在不同的时间加入了本次会议。我们不知道国防部是谁参加了会议,但是我们知道在会议最初的一个小时内,没有任何处理该危机的人员参与。而且,至少在第一个小时,白宫视频会议中传递的信息也没有传递给NMCC。一位目击者这样说:“看起来就像同时进行着并发的决定;一个是NMCC召集的语音电话会议……然后是(白宫视频电话会议)……我认为那是指挥、控制、做决定的竞赛场所。”

10点03分,会议收到更多失踪飞机的报告,“可能有2架,最多3架”,还知道华盛顿上空有战斗机巡航。就参战规则的必要性有过讨论。Clarke报告说他们请求总统授权击落飞机。收到该授权的确认是在10点25分,但是命令的传递已经以更直接的联络方式传递给了五角大楼。

五角大楼电话会议。在NMCC,运营副总监立即想到,第二次撞击是一次恐怖分子袭击。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下,NMCC的工作是集合相关部门并在国家指令权威——总统和国防部长——和执行其命令的人之间建立命令链。

9月11日早晨,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正在五角大楼和一些国会成员用早餐。然后他返回办公司进行日常情报通报。在通报过程中,部长得知了纽约的第二次撞击,然后继续其通报并等待更多的信息。五角大楼被撞后,拉姆斯菲尔德部长来到停车场加入了营救工作。

在NMCC,运营副总监召开了一次全方位的“重要事件”电话会议。会议在9点29分召开,先是简短的概述:两架飞机撞了世贸中心,确认了美航11被劫机,Otis战斗机已经集结。会议要求FAA提供更新,但是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因为FAA没有被加入这个会议。一分钟后,副总监说刚确认美航11航班还在空中并向特区飞来。他要求将会议转为空中威胁电话会议。NORAD确认了美航11还在空中并想华盛顿飞来,这是重复了早先提到的来自FAA的错误信息。然后会议结束了,大概是在9点34分。

9点37分,会议作为空中威胁电话会议继续进行,并持续了大约八个小时。总统、副总统、国防部长、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副国家安全顾问Stephen Hadley在不同时间都参与了该次会议,与会的还有白宫地下掩护所的军事人员以及总统空军一号上的军事副官。

接线员紧张的要把FAA包括进来,但是他们碰上了设备问题,找不到安全的电话号码。NORAD在10点03分之前三次要求确认FAA在电话会议中。10点17分,最终参与到会议中的FAA代表却对劫机既不知晓也不负责,也接触不到决策人员,也不知道高层FAA官员知晓的信息。

没有证据可以表明在这一紧急时刻,在福罗里达或Cheyenne Mountain的NORAD最高层指挥官协调过他们在FAA总部的伙伴,以求改善信息的知晓,并组织共同的回应。底层官员采取了临时行动,例如,在第一次劫机后,FAA波士顿中心跳过了命令链而直接联络了NEADS。但是最高层的国防部官员依赖于NMCC的空中威胁会议,而FAA在最初的48分钟内并不在该会议中。

9点39分,NMCC运营副总监——一位军方官员从五角大楼开始了电话会议。此时五角大楼刚被撞击。他一开始说道:“针对北美的空中攻击可能正在进行。NORAD,情况如何?”NORAD说报告互相矛盾。最新的消息是“一架可能被劫持的飞机从JFK起飞,飞往华盛顿特区”。NMCC报告说五角大楼林荫道边有一次撞击,并要求将国防部长加入会议。

9点44分,NORAD在会议中通报德尔塔1989航班可能被劫持。2分钟后,工作人员报告说他们还在找拉姆斯菲尔德部长和Myers副主席。副主席在不到10点时加入了会议,部长在不到10点30分时加入了。主席当时不在国内。

9点48分,来自白宫掩护所的代表问到是否有别的飞机被劫持的迹象。运营副总监提到了德尔塔1989,并总结说“那可能是第四架可能被劫持的飞机”。9点49分,NORAD指挥官命令所有空中主权飞机全副武装进入战斗基地。

9点59分,一位在白宫军事办公室的空军中校加入了会议,说他刚和副国家安全顾问Stephen Hadley通过话。白宫要求:1. 政府措施持续性要保证得到实施;2. 华盛顿特区上空需要战斗机进行作战巡航。

10点03分时,美联航93坠毁在宾夕法尼亚,但是从未提及该飞机被劫持,FAA还是没有加入到电话会议中来。

总统和副总统

9点05分,总统正坐在一个教室中,Andrew Card向他耳语道:“第二架飞机撞了第二座塔。美国收到了攻击。”总统告诉我们,他的直觉是要保持镇定,不要让国人看到在危机时刻出现激动的反应。记者站在孩子们的后面,他看到他们的电话和呼机开始蜂鸣。总统感到他应该显示出力量和镇静,直到他更好的了解发生了什么。

总统在教室里继续呆了5-7分钟,孩子们孩子继续朗读。9点15分前他回到了休息室,工作人员向他进行了汇报,他也看到了电视的报道。然后他和副总统切尼,赖斯博士,纽约州长George Pataki,FBI总监Robert Mueller通了话。他决定在去机场前在学校进行一个简短的声明。特勤局告诉我们他们急切的想将总统转移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但也不认为急需让总统冲出门去。

9点15分到9点30分之间,工作人员忙于安排返航华盛顿,总统就他要发表的声明与其高级顾问进行着咨询。在此期间,出行团队中没有人有关于其它飞机被劫持或失踪的信息。工作人员联络了白宫情况室,但是就我们所知,和总统在一起的人没有和五角大楼联络。重点放在了总统对全国的讲话上。期间做出的唯一决定是返回华盛顿。

总统的车队于9点35分离开,9点42分到9点45分之间到达机场。途中总统知晓了五角大楼被撞。他登上了飞机,向特勤局询问了他家人的安全,并和副总统通了话。根据电话记录,大约在9点45分,总统告诉副总统:“听起来我们在打一场小型的战争,我知道五角大楼的事情了。我们在战争中……要有人付出代价。”

大约在此时,特勤局特工组长Card,总统的军事副官,驾驶员在讨论空军一号可能的目的地。特勤人员坚持认为华盛顿的情况太不稳定,总统不应回到那里,Card也同意这个看法。总统强烈要求回到华盛顿,最终只是极不情愿地同意去别的地方。空军一号起飞,总统和副总统通话时,该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副总统回忆说他强烈要求总统不要回到华盛顿。空军一号于9点54分起飞,目的地不确定。目的只是升到空中——越快越好,越高越好——然后再决定飞到哪里。

9点33分,里根国家机场的空塔主管用热线电话通知特勤局并告诉其运营中心“一架飞机正向你们飞来,不和我们通话。”这是第一次向特勤局做出关于针对白宫的直接威胁的特定报告。此时没有做出转移副总统的行动。接电话的官员这样解释道:“(我)正要按下警报按钮,此时空塔说飞机掉头向南,飞往里根国家机场。”

9点34分,美航77开始向南,背离白宫方向。它继续向南飞行了大约一分钟,然后转西,开始回头飞行。这一消息促使特勤局命令开始进行副总统的转移,此时9点36分不到。特工将他从椅子中拖出并告诉他必须进入掩体。9点37分,副总统进入了通向掩护所的地下通道。

进入后,副总统和特工在通道的某处暂停了一下,那里有一架保密电话,一张桌子和电视。副总统要求和总统通话,但是花了一些时间才接通。在通道中,他得知五角大楼被撞,从电视上看到建筑上冒出的浓烟。

9点52分,特勤局记录下切尼太太到达白宫,她和她丈夫在通道中会合。根据同期的记录,9点55分,副总统还在和总统通话,并通报说有三架飞机失踪,有一架撞击了五角大楼。我们相信,该通话和副总统强烈要求总统不要回到华盛顿的通话是同一通话。通话结束后,切尼太太和副总统离开通道,来到了掩护所的会议室。

美联航93航班和击落命令

911那天上午,总统和副总统之间的联络并不是通过持续链路进行的,而是通过拨打一系列电话实现的。总统告诉我们他对当天通信的糟糕情况感到泄气。他无法联络到关键的官员,包括有一段时间他练习不上拉姆斯菲尔德部长。白宫掩护所会议室及副总统的连线老是被中断。

副总统记得在他刚进入掩护所会议室时给总统打了个电话。副总统到底是何时到达会议室的证据互相矛盾。根据现有的证据,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副总统在不到10点的时候来到会议室,可能是在9点58分。副总统回忆说,在他刚到后不久,有人告诉他空军一号正试图在华盛顿上空实施战斗巡航。

副总统说他打电话给总统讨论了CAP(Combat Air Patrol,战斗巡航)的实施规则。他回忆说他觉得实施CAP不会有什么用,除非驾驶员得到指令,授权其可以击落拒绝转向的飞机。他说总统同意该说法。总统说他记得这次通话,而且让他回忆起他还是一名截击机驾驶员的时光。总统强调说他给出了击落被劫持飞机的授权。

副总统的军事副官告诉我们,他认为副总统在进入会议室后立刻和总统进行了通话,但是他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赖斯在副总统之后不久也进入了会议室,坐在他旁边,她回忆到他对总统说:“先生,CAP已经启动。先生,他们想知道该做什么。”她回忆到然后他说:“是,先生。”她认为该对话是在他们进入会议室后不久,也许5分钟后进行的。

我们认为该次通话应该是在10点10分到10点15分之间进行的。在反应当天上午重要事件的信息来源中,没有该次通话的文档证据,但是我们也知道相关资源并不完整。其它周围做记录的人,如就坐在副总统边上的副总统参谋长Scooter Libby,切尼太太并未注意到在副总统进入会议室后,总统和副总统之间马上有过这样的通话。

10点02分,掩护所内的通讯员开始从特勤局收到报告,一架本国飞机,可能已被劫持正向华盛顿飞来。那架飞机就是美联航93航班。特勤局是直接从FAA得到这一信息的。FAA应该不是根据实际的雷达返回信号,而是通过在屏幕上显示其到华盛顿的预计航线来跟踪美联航93的进展的。因此,特勤局所依赖的是预计,而并不知道飞机已经坠毁在宾夕法尼亚。

10点10分到10点15分之间,一位军事副官告诉副总统和其它人,飞机距离80英里。副总统切尼被要求授权对该飞机宣战。他的反应,据Scooter Libby的描述是快速而决断,“大约就是拿起拍子确定挥动的时间”。副总统授权战斗机接战这架国内航班。副总统告诉我们他的授权基于他和总统之前的通话。几分钟后,军事副官回来了,此时大概是10点12分到10点18分之间,并说飞机距离60英里。他再次请求宣战授权。副总统再次给出了确认的回复。

在会议桌上的还有白宫副参谋长Joshua Bolten。Bolten看到了这一过程,然后在他所说的“好一会”后,建议副总统联络总统并确认接战指令。Bolten告诉我们,他想确认的是,总统得到通知说副总统执行了命令。他说他没有听到任何之前与总统就该话题的讨论。

记录显示,副总统在10点18分和总统通了大约2分钟的话,并获得了确认。在空军一号上,是总统的新闻秘书做记录。Ari Fleischer的记录显示,在10点20分,总统告诉他,他已经授权在必要时击落飞机。

时间在一分分的过去,消息陆续传来:一架飞机坠毁在宾夕法尼亚。掩护所里的人不能确定该飞机是否是根据授权而被击落的。

大约在10点30分,掩护所开始收到关于另一架被劫持的飞机的报告,这次它距离只有5到10英里了。由于只有1到2分钟的时间反应了,副总统再次发出授权“接战”或者“击落”该航班。10点33分,Hadley告诉空中威胁电话会议:“我要告诉Dick Myers,我们的报告说不到5英里外有架飞机。副总统的指令是我们要将其击落。”

关于该航班的命运,我们再次没有即刻的信息。一位目击者颇有才情的描述是:“它从雷达屏幕上消失了,只是在你的想象中还飞在空中。它在何处,所历何事,一无所知。”后来,掩护所收到消息,那架5英里外所谓被劫持的飞机不过是一架医疗疏散用直升机。

从白宫到飞行员的授权传递

NMCC知晓美联航93被劫持大约是在10点03分。此时,FAA和军方还没有建立国家命令级别的联络。NMCC是从白宫得知美联航93的,而后者,是从特勤局和FAA的联络中知道的。

NORAD那里也没有任何信息。10点07分,其参加空中威胁电话会议的代表表示NORAD“此时没有迹象表明有一架被劫持的飞机正飞向特区。”

10点14分到10点19分之间,白宫的一位中校再三告诉NMCC,副总统已经确认可以接战国内航班,只要确认它被劫持。

NORAD的指挥官Ralph Eberhart将军正前往科罗拉多州Cheyenne Mountain的NORAD运营中心,此时击落命令已经在空中威胁电话会议中进行了传达。他告诉我们说,他到达的时候,该命令已经在NORAD的命令链中得到了传达。

我们不清楚在NORAD内部是如何传达击落命令的。但是我们知道,在10点31分,Larry Arnold将军指示其员工在NORAD即时消息系统中广播下列消息:“10:31 [来自Arnold将军]副总统已经授权我们截击我们注意的轨迹,并在它们不响应的情况下可以击落。 ”。

在纽约州北部,NEADS的人员第一次得知击落指令是通过如下的消息:

楼层主管:你听着……区域命令官宣布,我们可以击落不响应我们指令的飞机。收到吗?

控制员:收到,先生。

楼层主管:所以如果你们让谁转向而他不转向……

控制员:DO(运营主管,Director of Operations)说不可以。

楼层主管:不可以?命令来自会议……你收到矛盾的指令了?

控制员:现在没有,不过……

楼层主管:好吧。你读到来自副总统的消息了,对吧?副总统已经授权了。[来自Arnold将军]副总统授权我们截击飞机,并在他们不响应的情况下可以击落。

我们面试时,NEADS人员表达了对该命令的本质和效果相当的困惑。

NEADS指挥官说他没有传递该命令,因为他不知晓其歧义。任务指挥官和高级武器总监表示他们没有向盘旋在华盛顿和纽约的战斗机传递该命令,是因为他们不确定飞行员会怎样,或应该怎样执行这一指令。简单的说,尽管华盛顿的领导们相信上空的战斗机被命令“消灭”有敌意的飞机,但是真正传递给飞行员的命令是“标识类型并跟踪”。

大多数情况下,授权使用武力的命令链从总统到国防部长,再到战斗指挥官的秘书。显然,那天上午10点刚过,总统第一次和拉姆斯菲尔德部长通了话。没有人可以回忆起这次对话的内容,但是该次对话很简短,并没有讨论击落授权的主题。

10点39分,副总统在空中威胁会议上对部长说:

副总统:至少有三个报告表明有飞机飞往华盛顿,两个确定是被劫持。同时,根据总统的指令,我给出了击落的授权。在吗?

国防部长:对,我知道。你向谁下达了该指令?

副总统:从这里,通过白宫的运营中心,来自掩护所。

国防部长:好吧,我问个问题。命令传递给飞机了吗?

副总统:是的。

国防部长:那么,现在我们天上有两架飞机收到了这个指令?

副总统:正确。而且我的理解是,他们已经击落了两架飞机。

国防部长:这个我不能确定。我们得知有一架飞机下来了,但是我们没有飞行员报告说是他干的。

该信息交流表明,击落指令第一次被传达的时候,拉姆斯菲尔德部长并不在NMCC。他从停车场来到他的办公室(和总统通话),然后到了主管支持中心,参加了白宫的电话会议。他来到NMCC是10点30分不到一点,会见NMCC副主席Myers。拉姆斯菲尔德部长告诉我们,在10点39分他和副总统通话时才开始知晓情况。他最主要的担心是保证飞行员清楚的知道接战规则。

副总统错误的认为击落授权已经传递给接受NORAD指令进行飞行的飞行员。然而,10点45分前,还有另一组战斗机盘旋在华盛顿,而他们接到了完全不同的接战规则。这些战斗机从属于哥伦比亚区空中国民警卫第113大队。他们从马里兰安德鲁空军基地起飞,以响应来自特勤局的信息。安德鲁基地的第一批战斗机升空是在10点38分。

113大队指挥官David Wherley将军在收到第二手报告说特勤局要求战机升空后联络了特勤局。某位特勤局人员一手一个电话,一个连通的是Wherley将军,另一个连通的是白宫的特勤局同事,并传递白宫同事说来自副总统的指令。Wherley得到的指令是将战机升空,保卫白宫,并将任何对国会山构成威胁的飞机击落。Wherley将军将其翻译为军事用语就是“自由开火”式飞行——也就是说,击落的决定由驾驶舱做出,在此情形下,由长机驾驶舱做出。他将该指令传递给了10点42分和之后起飞的飞行员。

因此,从Langley集合并由NORAD指挥的战斗机飞行员从来没有收到任何接战指令,安德鲁基地的飞行员们却可以“自由开火”——获许接战。总统和副总统向我们表示他们不知道在特勤局的要求下,绕过了军事命令链而在安德鲁基地集合了飞机。没有证据表明,在911的早晨,NORAD总部或者NMCC的军事官员知道安德鲁基地的飞机在空中并按照不同的接战规则而飞行。

如果……怎样?

NORAD官员坚持认为,即使美联航93的乘客没有迫使飞机坠毁,军方也能阻止其抵达华盛顿特区。我们现在知道,这一结论所基于的事件发生的版本是错误的。Langley战斗机的集合并不是针对美联航93;NORAD也没有47分钟的时间去截击航班;NORAD甚至在飞机坠毁后还根本不知道该飞机被劫持。因此,我们有必要重新思考一下美联航93航班是否能被拦截的问题。

如果美联航93没有在10点03分坠毁于宾夕法尼亚,我们估计它不可能在10点13分前抵达华盛顿,更可能是在10点23分不到一点的时候到达。在此期间,华盛顿上空只有一组战斗机在巡航,它们是Langley的F16战斗机。它们配备了武器并听从NORAD的指挥。NEADS在10点07分得知了飞机被劫持,NORAD会有6-16分钟的时间去定位飞机,获得击落的授权,并将该命令传递给驾驶员。而后者在同样的时间段内,要验证该命令,截击航班并执行命令。

而恰在那时,Langley的飞行员并不知道它们面对什么威胁,不知道美联航93的位置,也没有收到击落的授权。

首先,Langley的飞行从未接受过其集合原因的通报。长机飞行员解释说,“我回忆起来自俄罗斯的威胁……我想到来自海上的巡航导弹的威胁。你向下看,看到五角大楼在燃烧。我想那些王八蛋偷袭了我们……你看不到任何飞机,也没有人告诉我们任何事情。”飞行员知道他们的指令是迫使飞机转向,但是不知道威胁来自被劫持的航班。

第二,NEADS并没有美联航93航班位置的正确信息。FAA应该提供了这些信息,但是我们不知道这花了多少时间,也不知道NEADS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定位目标。

第三,NEADS需要向飞行员传递命令。10点10分,华盛顿上空的飞行员特别被告知,“不能击落”。击落授权第一次传达到NEADS是在10点31分。NORAD指挥官在没有得到副总统的授权之前,就命令击落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考虑到做出击落一架民用航班的决定而需承担的压力,以及NORAD决计不犯错误的谨慎,我们认为该可能性微乎其微,不可能存在。

NORAD官员坚持认为他们可以截击并击落美联航93航班。我们不敢说。我们敢说的是国家欠着美联航93航班的乘客一个情。他们的行为拯救了其它无数人的生命,也挽救了国会山或者白宫避免被破坏。

911早晨发生的事件,细节很复杂,但是它们都呈现出相同的场景。2001年9月11日针对美国的袭击,其类型是NORAD和FAA措手不及的。在困难的环境中,他们努力进行着临时的国土防御,以对抗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一挑战,他们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也从来没有受过如何面对这样的挑战的训练。

那天早晨10点02分,纽约州Rome,NORAD东北防空区的一位任务成员指挥官助理正和其同事在指挥中心的楼层工作。经过短暂的反应,我们记录下他说道:“这是一种新的类型的战争。”

他当时是,现在也是,正确的。但是,冲突并不是起源于911。公开宣战已经是多年前的是事情,最值得注意的一次是1998年初,一份发给在伦敦的一家阿拉伯语言报纸的宣言传真。几乎没有美国人注意到这个。传真发自千里之外,地球上最偏远、最贫瘠的国家。一位沙特流放者及其跟随者们正聚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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